现在情况特殊,太多人的日常生活收到了影响,甚至连收入都可能不保。在这种情况下,要做到“以人民群众生命健康为最优先考虑”,就必须得有些非常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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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终于可以看看除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以外的其他病人了?”在孙立恩向自己的组员们告知了之后的情况和安排之后,最先兴奋起来的居然是布鲁恩,“太好了!终于不用再穿这种不合身的防护服了!”
“你高兴的可能有点早。”孙立恩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整个云鹤仍然算是疫区,咱们出去巡回问诊,仍然要做好全套的防护——防护服还是要穿的。”
布鲁恩一张大脸马上垮了下来,他嚷嚷着“不去了不去了!”然后作势要往外走。在大家的注视之下走了好几步,布鲁恩才一扭头走了回来问道,“那给个正压防护面罩行不行?带n95实在是太勒脸了。”
长时间佩戴n95口罩已经让医疗队里的大部分医生脸上都布满了伤痕。布鲁恩脸上的伤痕要比其他医生更加明显一点——统一大小的口罩在他脸上格外的紧。
“这个……不一定,我可以去问问看。”这种请求,哪怕是孙立恩也不好直接拒绝。老布脸上已经有三四块地方被口罩勒破了。破溃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然后继续戴口罩闷着——这伤口能好的了才怪。
布鲁恩脸上的伤疤比较明显,而其他医生脸上的伤痕也不算轻。徐有容脸上也有一块伤,而且位置还正好就是鼻梁上。她自己平时不怎么说,但孙立恩观察了几次,每回摘下口罩之后,徐有容都得拿镜子出来观察半天。
然后带着“沮丧”的状态栏把镜子收起来。
就算是已经有了妻子,女性仍然是女性,徐有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在意的。
大概安排了一下几位同事的诊室配置,孙立恩转身离开了绿区办公室。他要去找准备来交班的吕志民主任,然后和他讨论一下自己抽人离开云鹤市传染病院之后的工作安排。
“咱们现在不是很缺人手。”吕志民在听完了孙立恩的情况汇报后想了想说道,“不过,最近转入咱们北五区的患者病情感觉是越来越重了。”
几家定点医院目前正在逐渐从“确诊就全面收治患者”向“收治符合医院能力和处理条件的患者”转变。几周以前,就算是危重症患者也不一定能带呼吸机和床旁b超的床位收治。而就算有了床位,医院的重症医学科水平也未必就能够符合患者的实际需求。
可以说在疫情早期,这样的“资源错配”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云鹤市新型冠状病毒患者的病亡率处于较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