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喜欢的伴侣是女性,但徐有容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仪式呢?
“我能够理解,自己的情况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我也能理解,当时的情况确实也不允许我再去搞这些仪式。”她对马永芳说着自己的故事,“对我来说,只要能把瑞秋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能接受。可在我们两个偷偷找了个登记点完成了登记之后,我还是会觉得遗憾。这并不冲突。”
马永芳有些惊讶的看着徐有容,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当时确实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徐有容没在国内,当时她还以为徐有容是去度假了呢。
“孙立恩托我来劝劝你,我也答应了。但我其实不太擅长劝人。”徐有容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你得搞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一个普通的,和其他人一样的婚姻……还是就认准了一个人,除了这个人以外你这辈子什么都不想要。”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瑞秋。我就认定了这个人,所以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想办法克服。”徐有容对着马永芳道,“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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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活到下班,马永芳终于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控制钠摄入的手段终于起效了,患者们的血压今天都还算过得去。
她沉默的收拾好了东西,在缓冲区换下了衣服,然后继续沉默着回到了绿区坐下开始发呆。徐有容劝说的话不是没有作用,但她仍然没有办法那么快就下定决心。
和还在读研究生时的那个前男友不一样,黄会计本质上……似乎人还是不错的。他害怕结婚也情有可原,并不是因为移情别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事情。
另一方面,马永芳觉着,她把自己青春中最后的几年都分给了黄会计,也把自己的感情都分了出去。她已经三十一岁了,就算是再碰到了合适的人……她还有机会和人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么?
孙立恩换了衣服走到绿区,然后看到了愁眉苦脸的马永芳。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似乎就连周围的光线都会黯淡不少。而她脑袋上那个巨大的“忧伤”以及“焦虑”状态栏似乎也在提示着孙立恩应该赶紧想想办法。
哎……当个组长有什么好的?自己累成傻狗了不说,还得抽时间来关心组里其他医生的情况。那谁来安慰安慰我啊?
哦对,我可以去找胡佳来着。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孙立恩的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他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一点,然后迈开步子走到了马永芳身边。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用非常直男的观点和语气说道,“既然他也在云鹤,那你就干脆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把人约出来——他不方便出来,我就找个车把你送过去。总之,咱们尽快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你这一天到晚失魂落魄的也不是个办法。万一魂不守舍的,在红区里出了什么问题,那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