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布鲁恩的回忆,要诊断出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女性所罹患的奇怪疾病……这就和撞大运差不多。但好在,他们还有一个可以用来参考的,活着的患者。
虽然不能肯定加勒比地区的那个病人和现在他们准备接收的这名患者罹患有完全一致的疾病,但孙立恩总觉着,这两名患者应该具有某种共同点才对。他更愿意相信布鲁恩博士的直觉——一名有多年临床经验的急诊医生,他的直觉至少应该值得孙立恩多加重视。
“那你干点啥?拿个小皮鞭,在我们屁股后面督战?”袁平安好奇道。他倒不觉得孙立恩会偷懒。整个治疗组里,就孙立恩这个组长对工作最积极。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这两点以外,现在还有什么可以进行的预备工作。
“我去给你们抓个壮丁。”孙立恩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某些领导同志偷懒偷的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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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尔博士已经快两个礼拜没有来过综合诊断中心了。这让孙立恩心里非常不平衡。
好家伙,我都得不上班的时候来医院搞搞文书工作,你老帕同志居然就私自脱岗了?
当然,引起孙立恩不满的主要因素其实并不是帕斯卡尔从工作狂人变成摸鱼达人这么简单。他主要不满意的还是因为老帕不来,整个综合诊断中心团队就缺了一个靠得住而且很方便的免疫学顾问。而好巧不巧的是,综合诊断中心接诊的是疑难杂症。而很大一部分疑难杂症,都能和免疫扯上关系。
这种感觉就像是足球场上正在进行比赛,而本队的守门员决定去隔壁篮球馆当中锋一样莫名其妙且令人感觉搓火。
面对新的强敌,孙立恩可不想自己的队伍在没有守门员的情况下贸然开赛。哪怕你真的一门心思要去转行打篮球,至少先把现在这场比赛应付完了再去吧?
赶到了篮球场……宁远医学院生物实验楼的时候,孙立恩心里的怒气值已经上涨到了最少70。如果老帕还不打算回来干活,他可是真打算再给自己的团队找一个免疫学专家了。
“算了,大不了我先回医院把日常工作接回来吧。”怒气值70的孙立恩走到老帕的办公室门口,正准备砸门的时候,却听到了办公室里,帕斯卡尔博士无奈的声音。“他们不放人,这也不能怪你。”
“去他妈的意识形态,这帮该死的官僚!”伊莎贝拉在房间里用自己嘶哑的声音宣泄着不满,“这群满脑子只有对抗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