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张智甫教授的诊断是排除法。而且是非常有效率的,已经形成了体系的排除法。
而孙立恩不太一样……在状态栏的帮助下,最有用的诊断方法其实还是反推。状态栏每次提示的内容都是导致患者发病的关键推理点。但限于“状态栏”的隐私性,孙立恩并不能直接把它的提示拿出来和自己的团队甚至其他医生分享。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先自己去完善相关检查,然后再把这些检查中的结果穿在一起,去寻找一个能够解释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项难度极高的工作,同时也是一项无法假手他人的工作。
但孙立恩仍然是能够从自己的团队中获得帮助的,只不过这些帮助需要一点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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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这个病人很明显并不是一个精神疾病的问题。他的疾病是器质性的。”早上八点,孙立恩召开了诊断组的晨会。顶着两个黑眼圈,孙立恩向自己的组员们报告了自己的发现和判断。“现在的问题是,导致了这种器质性病变的究竟是什么疾病。”
袁平安看着孙立恩拿出来的一堆报告,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孙医生,这病人是你的……熟人?”
“额……?”孙立恩呆了几秒钟,确定了袁平安的问题后才苦笑道,“不是啊,我没见过这人。”
“那你大晚上的,把病人收进来还做了这么多检查?”袁平安一边笑着一边摇头道,“孙组长,你这种工作态度会让我们这帮人压力很大的。”
“主要是袁医生担心你这么积极的话,以后他不好划水。”周策笑的蔫坏蔫坏的,他对着孙立恩认真道,“平时要兼顾急诊和诊断中心的工作就不容易了,要再抽时间出来去陪老婆就更难。要是以后孙医生你都这么认真,那袁医生可就没时间划水去陪夫人咯。”
“是啊,我不像你。”袁平安瞥了一眼周策,不动声色的反击道,“孤家寡人一个就没这些烦恼,反正你一个单身汉,就算把所有的时间都贡献给医院也不会有人批评你——说不定还能给你发个奖章呢。”
“咳咳,各位,跑题了。”布鲁恩博士把话头重新纠了回来,“孙医生你目前有什么怀疑的方向么?”
“没有。”孙立恩摇了摇头,“非要说的话,我觉得大概不是肿瘤……他的肿瘤指标目前来看都是阴性,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