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去非洲支援医疗了。”孙立恩笑着答道,“您不知道?这孩子的老爸是我们院里的美国专家,回四院做检查也相对方便一点。”
王老师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刘堂春去非洲的事儿。”他好奇问道,“这是老刘准备再进一步了?好事儿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孙立恩摇了摇头,“我倒是听说过类似的说法……不过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说不定刘主任就是得罪了咱们宋院长,然后被发配到非洲去了呢?”
宋文不光是四院的院长,同时也是宁远医学院的院长。王老师听闻,顿时打了个哆嗦,然后点头道,“我觉着这事儿宋院长干的出来。”
给陶德上了一瓶甘露醇,以防止颅压升高从而引起严重后果,附属医院这边把能做的事情基本都做了个遍。大约十五分钟后,来自四院的救护车停在了转移通道上,徐有容和伊莎贝拉一起跟着上了救护车,而孙立恩则一路小跑到了停车场,开车回医院。
对于他来说,陶德的疾病虽然还不算很明确,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需要尽快完善检查,然后马上开始进行对症治疗。脑膜炎虽然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可怕的疾病,但这玩意也是会死人的。更可怕的是,有不少脑膜炎患者哪怕活了下来,最后仍然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陶德才九岁,一想到这个一脸认真样的小家伙以后可能会始终面瘫或者干脆变成一直流着口水的傻子,孙立恩就觉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还好发现的够早也够快。他只能这么努力安慰着自己,小陶德的脑膜炎发作也就不到十个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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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是很好,他的颅内压降不下来。”等孙立恩赶到了四院,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坏消息。徐有容皱着眉头对孙立恩道,“路上他就昏迷了过去,我查过了他的瞳孔……两侧不等圆。”
孙立恩吓了一跳,“怎么进展这么快?”他有些焦虑的转了一圈,“不行,不能等ri了……马上安排急诊手术,取颅瓣释压,再搞下去这要脑疝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徐有容点了点头,“手术我让董昕老师他们准备,我没办法做这个手术。”
徐有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就和帕斯卡尔博士一家关系很近,小陶德甚至可以说是徐有容看着长大的。两家关系这么亲近,她确实不是执行手术的合适人选。
“我去看看吧……”孙立恩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去手术室能干什么,不过他总觉着帕斯卡尔把孩子的事情托付给了自己,那自己就有责任去看一看情况。
手术室里,神外的手术团队正在紧张的准备着术前措施,而孙立恩换好了手术服后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