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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专门从事器官移植的专家对儿科专家的意见表示了支持,“不要把这个患者的情况和其他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搞混了。她所接受的肝脏本身就算是废物再利用。所以不用太在乎器官的持续工作时间——只要新移植到的肝脏能够坚持的比原本预计时间久,那就算方案成功。”

移植方案和移植之后的免疫治疗方案中,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则就是需要尽量保护被移植的器官。别人捐赠的器官是非常贵重的资源。一旦被移植的器官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使用,那往往就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切除掉被移植的器官。

失去了移植器官,对部分患者来说尚可接受,但对更多的患者来说,这就和判了死刑差不多。但“尚可接受”的患者也不是就没有危险——当人处于免疫抑制下再次进行手术,术后感染的风险会被放大很多倍。

所以以往的抑制方案中,医生们都会尽力确保患者接受移植后,器官能够尽量长时间的运转。因此,除了保证避免急性排异反应的发生意外,器官移植所使用的免疫抑制方案下手都会比较“狠”。

说难听一点,人免疫能力下降容易得病,但还能用药物治疗。但要是移植的器官出现了排异反应,那可就不是光靠吃药能解决的问题。

“至少要避免急性排异反应。”几个专家又互相表示了嘲讽鄙夷和赞同支持后,帕斯卡尔博士最后拍板,“il-2联合他克莫司和泼尼松进行免疫诱导,通过拉米夫定抗病毒。后面的方案根据患者情况决定,用恩替卡韦进行抗病毒治疗。如果情况好的话,可以提前撤出激素。”

“看人家搞远程会诊,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啊?”周军在办公室门口碰见了晃晃悠悠一脸茫然的孙立恩。下午周军就知道孙立恩得去远程会诊室旁观这一场高级别的跨国会诊,四院本身也派出了多名风湿免疫科和传染病科以及儿科的医生参与会诊。他看着孙立恩这模样,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看上去像是没睡醒似的?”

孙立恩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军,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师兄这是在对自己说话,他不好意思道,“我去听了好几个小时的会诊,脑子有点发蒙。”

“所以,你学到了些什么?”周军没有批评孙立恩的意思。毕竟是急诊出身的医生,搞免疫方案那绝对算得上超纲任务,在他看来,只要孙立恩从中学到了一点知识那就不算亏,“比如免疫方案的安排原则之类的?”

“我……”孙立恩苦笑道,“我学到了不少英语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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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东西来找我学嘛。”布鲁恩在小会议室里笑的前仰后合,并且对孙立恩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评打击,“你和那些纽约佬能学到几句有用的?他们学过的所有脏话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句other fuker有用。”

连着吃了两块巧克力,补充好了糖分的孙立恩瞪了他一眼,“你是嫌我被周主任骂的还不够惨呗?”

“周主任这么温和的人,骂人能有多狠。”布鲁恩很狂野的一摆手,“不是我自大,有头发的人骂人都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