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破冰而出时下游死了诸多百姓,现下在此地教授弟子一些简单画符术,让他们收集鬼魄积累福报换命。”九云天放下了精巧的茶壶,眼底倒映出茶烟缭缭。
“那玄机与阿福呢?”宴东都坐定在桌上柔软的皮草上,软绒绒的狼耳轻动了一下。
这幼气之声轻轻缓缓,清澈的狼眸之中灰瞳色泽浅淡。
“他们俩在崇宵山时,被我师弟覆凌渊给杀了。”九云天平和一言沉静如初,气态如常地目视着宴东都周身缠绕的紫焰法咒。
“此言是何意,说清楚一些。”宴东都稳坐着闭着双唇,传声用青年清漠之声响应。
“那日开天未成,我没能回到上界,覆凌渊下界了,杀了阿福与玄机。”九云天缓缓道来,“详说”着那日之事。
但是,并未将那些复杂的真相告知宴东都……
“所以,那封绝寒就是抓了你代替玄机,让你留在此地为他做牛做马?”宴东都哼笑着出声,奶声奶气的悦耳。
“并非如此,他只是助我换命累积福报罢了,现下我住在此地备受弟子尊敬。”九云天一边表述情况,一边牵过宴东都的手爪,指尖轻玩着那柔软的肉垫。
“现下你可当真是如常所愿终于与他在一起了,那玄机没了,你就不再有阻碍。”宴东都收回了小巧的狼爪,动着狼唇,奶气的言语声甚是悦耳。
九云天眼底有难以察觉的笑意,用手指的指背轻蹭着宴东都毛茸茸的侧脸。
但是,并未解释太多。
“你在信上说的那些可是真的,并不是戏弄我的?”宴东都小小的手爪轻拨开九云天的手指,狍抵着九云天还想伸去的手指。
“自然是真心实意的。”九云天微垂下眼,眼底眸色沉静,无丝毫敷衍之意。
“算你还有些良心,也不枉费我大费周章的上山看你。”宴东都眨了眨眼,微微地侧躺下身,微卷着身体,表示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