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予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等等,到底是她命大,还是她其实无药可救了?

“我……还能……救?”

断断续续的虚弱气音格外轻,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云晏卿侧耳倾听,听完这句话后一时间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当然能救,所谓的触之即死是因为它发作太快,如果救的及时,自然是能救的。”

南姝予轻轻吐出一口气,本以为她还想说什么而凑近倾听的云晏卿猝不及防被这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朵里,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震。

看不见东西的南姝予察觉到身后的人忽然震了一下,她虽然有点迟钝,可她不是傻子。

于是她坏心眼地又吹了一下,云晏卿的耳朵被吹了个正着,下意识抖了抖。

两次被吹到耳朵,云晏卿直起身,这才发觉南姝予的脸上居然有着淡淡的笑容。

“你故意的?”云晏卿惊愕地看着她,看到她脸上愈发明显的笑,一时间竟是哭笑不得,“既然你还有力气,那就把药喝了吧。”

等等,喝药?

南姝予想问为什么是喝药,身子却已经被扶着躺了回去,她不安地想要触碰四周的东西,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在远离她,继而在某个位置停下。

停顿片刻后,脚步声又朝着床边过来。

修士走路都是没有声响的,云师姐是为了让她安心才故意踩出声响。

与此同时,云晏卿说:“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若是再不醒,揽霜师叔就要带你回玄宗了。”

那怎么行!她好不容易才拿到前二十的资格,怎么能因为中毒就回玄宗。

不过她的零嘴盒子上为什么会有溶雪花的毒?

云晏卿坐在床边,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舀了一勺药汁抵在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