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妇人就是镇长口中的洪癞子的母亲,诚仔是他们洪家的独苗苗,没想到就这么被吃掉了。

如果不是相信打更的为人,他们是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诚仔是被黑熊吃掉的。

听到这话南姝予却有些疑惑,既然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她还想着出来摆摊。

不等南姝予问,老妇人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洪癞子曾也是个好的,居住在喜枝镇的只要稍稍勤快些就能攒些家底,洪癞子原先也是勤劳中的一员,但是没勤快多久,他就被这喜枝镇得天独厚的地址位置惯坏了,以为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干,每月都会有进账。

起初的一段时间的确是这样,这样的情形叫洪癞子愈发得意。

既然什么都不干都能赚钱,那就去找点乐子呗,于是洪癞子就迷上了赌|博。

这下子不仅是积攒的一点家底赌没了,原本的铺子也被他作为赌注搭进去,他的妻子和母亲不得不出来做活以维持生计。

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蛀虫,洪癞子的性情也愈发暴躁易怒,一没钱就回来要钱,不给钱就动手打人。婆媳俩哪里扛得住,只能把辛苦赚来的钱都给他,他若去了赌场,家里倒还轻松些。

而诚仔为了保护娘亲和奶奶,没少挨他爹的打。就在被吃的那天晚上,诚仔为了保护奶奶就被他爹好一顿打。

说到诚仔,老妇人不禁泪流满脸,南姝予不忍心递了她一块帕子。

老妇人没敢接,只扯着磨损的厉害的袖子擦了擦,声音嘶哑道:“我那屋子离门更近,那黑熊怎么不来吃我这把老骨头,偏偏吃了诚仔!”

这话实在听的人心酸,南姝予于心不忍,偏头去看云晏卿。

见南姝予面露不忍,云晏卿面色划过一丝无奈,道:“你且不要哭,我们会找到那妖兽,将它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