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迟一愣,扳着手指算了算,说道:“应当有十数人,再加上一些暗线、收买的太监宫女什么的,应当不少。”
“解决掉。”慕央缩了缩脖子,这个冬天有些太冷了。
京城的冬天和北漠的冬天不同,北漠的冬天是凛冽的寒冷,是大开大合的、豪爽的寒冷;京城的冬天却更像是一个在背地里阴风阵阵的小人。
慕央哈了一口气,看着白色的哈气缓缓上升,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今晚的月亮十分明亮。
慕央有些遗憾地想,自己应当和南枫说的,今晚的月色很美。
她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哎哎哎!我说衡衡,你好歹也是一个太子,怎么什么事儿都要自己干啊?”花闻翘着二郎腿看着任衡拎进来一个饭盒,站起身接过了他手中的饭盒问道。
手里的饭盒是实木做的,木质的手柄握在手里,似乎还带着任衡手心的温度。花闻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可是看着双颊被冻得通红的任衡,她又说不出来话了。
“一直都是如此。”任衡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花闻哑言。她看到史书上写过对任衡悲惨童年的描写,可是那到底只是书上的文字,想要从中感受到温度是很难的。眼下,看着瘦瘦小小的男孩双颊被冻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紫,她突然开始心疼起来了。
“没事的,等你当了皇帝就好了。”花闻只好这么安慰他。
“谢谢。”任衡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眉目低垂,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花闻看不真切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