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漠州还远在数十万里之外，以我们的现在的速度，恐怕跟不上了。”

顾少伤摇摇头，瞥了一眼沈无瑕说道。

“呵呵！”

沈无瑕微微一笑，摆摆手，对秋叶说道：“你可想好？此去天漠州，凝神级武者自不会少，甚至穹天，幻界的强者也会现身，也未可知。”

“以你气宗的修为，在大燕可以纵横一方，到了那里，未必就可以保住性命。”

“沈少爷说的极是，之前，在下心中是郁郁不平，满是愤恨。”

秋叶微微躬身道：“但一路上，我也考虑过了，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可能进阶凝神的机遇，我不想放弃！”

顾少伤微微一扫，只见他脸上的阴郁之气尽散，反而露出一抹坚毅的神色。

心中大致明白他的想法，像他这样，天赋体质一般，基础也一般的武者，若无巨大的资源灌入，根本已经无望更进一步，更遑论凝神了。

“也好，你自己的选择，本少爷也不强迫你。”

沈无瑕淡淡开口，习以为常。

不止是大燕，大周，乃至苍茫大陆的万族之中，除了极少数种族之外，这种因为天资所限，而不能更进一步的武者比比皆是。

为了一线突破之机，愿意拼死一搏的更是不在少数。

“是！”

秋叶躬身退后一步，神情坚毅。

环山五雄，除却他之外，全数毙命，他自己又无儿无女，数百年勤修武道，已经是他唯一的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