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什尼科夫端起酒杯跟李文军碰了碰仰头一口干了,放下杯子:“啊,痛快。好久没有这么喝酒了。”
唐兆年想拉着李文军,又怕出声打搅了谈判。
李文军也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后那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差点直接就吐出来。
他低头,微微皱眉闭眼使劲压了下去。
拉什尼科夫开始大笑:“不错,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中国人能这么喝沃特加还站得稳。不用担心,我派人护送你们走出这一段。”
李文军点头:“多谢。”
然后就是合同谈判,技术文件交接,还有以后派工人过来的细节。
李文军留了名片,还拿了乌克兰国立冶金学院院长的联系方式,撑到回车上说了一句去:“乌克兰。”
才倒在后座不省人事。
唐兆年有些心疼,骂:“你个扑街。这是要玩命啊。”
翻译说:“唉,俄罗斯人是这样的。你跟他喝酒一切都好说,你不喝酒一起面谈。”
拉什尼科夫的雇佣兵开着军用吉普架着ak47,把李文军他们的护送到了相对安全的地区,才返回。
唐兆年说:“先回圣彼得堡,坐飞机去那个什么鬼乌克兰国立冶金学院。”
李文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店的床上。
睁开眼阳光刺得他眼睛头,头也疼到像要裂开。
“干,沃特加后劲好大。”
他扶着头嘟囔着。
怎么来的,完全没有印象了。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他花一千万买回来的资料和协议,还有一张唐兆年留的字条:“醒了给我打电话。我的房间号码是……”
李文军拨了号码:“喂,我醒了。我睡了多久。”
一出声,发现自己嗓子跟被锉刀锉过一样,沙哑得奇怪。
唐兆年冷哼了一声:“也没多久,就路上一天半,加上酒店半天。”
李文军揉了揉太阳穴笑:“你说话的语气好像个怨妇。”
唐兆年深吸一口气:“丢,你个扑街。你拿波波沙突突人我都不怕。我好怕你一杯沃特加下去,醒不来了。”
李文军灌了自己一杯冷水,才觉得喉咙好多了,说:“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