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在芒斯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快的吻。
“谢谢。”
他说。
如果不是身体的异样,兰德和芒斯特的腻歪恐怕还会继续一小段时间。
但现实是,几分钟后,兰德发现他的脖子有一些痒,一些湿漉漉,热烘烘的东西从他的耳朵后面一直淌到了肩膀。兰德伸手摸了摸,然后将手指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托他那双如今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的眼睛的福,他可以清楚地看清楚自己手指上的东西是什么——鲜血。
“兰德?!”
芒斯特也看到了他的血,它有一些惊恐。
“哦,没事,我想只是一些小的后遗症罢了。”
兰德安抚地说道。最初以为是之前那场莫名而来的高热引起了耳朵出血。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因为他在自己两边的耳后都摸到了几道并排分布的裂痕。
兰德挣扎着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浴室,在浴室的镜子里,他异常震惊地看到那些裂缝的模样。
它们每一根都有差不多五到六公分长,分布均匀。并不是浅浅的伤口,它们看上去……简直深至见骨。
然而兰德甚至都没有觉得疼痛。
他用一些沾了酒精的脱脂棉擦掉了剩余的血迹,那些裂痕的边缘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一些,它们非常平滑。
兰德不太确定地按了按其中一道裂痕。
然而一股强烈的酒精味儿骤然间冲上了他的脑门,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朝着他鼻子里喷了好几泵酒精喷雾似的,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然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裂缝竟然也在他打喷嚏的时候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