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让人牙酸的潮湿的撕裂声,兰德看到那颗茧壳的一部分被撕破了,一只修长而惨白的手带着透明的粘液猛地伸了出来,每一根手指都紧绷地伸开,就像是在抵抗着什么一样。
兰德并没有注意到,那只手的手指间,手蹼已经变得不那么明显了,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颗茧中随后伸出的另外一只手,然后是从茧壳尾部刺出来的长尾。
那根细长的尾巴鳞片闪现出了明亮的蓝色,然而在紧张中张开的时候你能清楚地看到在鳞片与鳞片的缝隙中,有异常显眼的红色色斑。
那根尾巴几乎快要两米多长,蜷缩着落下来之后便像是发狂的鱼一样在客厅里拼命的晃动。
兰德眼睁睁地看到了它一把将茶几上的玻璃砸得粉碎。
接着是一个花瓶。
……
“嘿,伙计,你听到了那个声音吗?”
在兰德隔壁的房间里,两名昏昏欲睡的警员中,忽然有人抬起来头。
他在看到自己手边的咖啡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小心睡着了,然后他听到了从目标人物的房间里传来的奇怪声音。
他拍醒了自己的同伴,后者打着哈欠凝听了许久之后,又企图将脸再一次埋回胳膊。
“别紧张,这可是一个台风天,你总会听到各种各样东西碎裂的声音。再说了,没有人会想要在这样一个鬼天气里杀人的。”他说道。
但是他那位神经过敏的搭档还是强迫他来到了兰德·西弗斯的门前。
“西弗斯先生?你那边一切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