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兰德感到一阵胃痛。
他被限制行动,出于对公共安全的考虑,在犯罪分子落网前,他恐怕没有可能前往华盛顿,而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难题在等着他。
那些监视,正确的说,那些“保护”……
兰德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些人的监视下隐瞒芒斯特的存在,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哦,对了,在兰德上班的第一天,他的工作地点,包括哪些尚未熟悉的同事,被一颗炸弹砸成了碎片。
而那颗炸弹是冲着他而来的。
这种简直只会发生在罪案电视剧里的剧情,配合着脑震荡引起的晕眩,让兰德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有那么一小会儿时间他甚至会忍不住问自己,自己是否真的还存在于现实中,而不是某个奇怪的,富有真实性的噩梦里。
在这种时刻,兰德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念起了文森,但是很快卡洛琳带着清晰恨意的话语就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刀刻在了他的神经里,带来了一阵难忍的刺痛。
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是兰德觉得自己好像在忽然之间,迎来了人生的“坠机”。
一切看上去都糟透了,兰德想。
他慢慢地在医院嘈杂的走廊上踱步前行,有人向他投来了担忧和同情的目光,显然将他当成了爆炸案的受害者,或者说遇难者家属。顶灯在他头顶投下了明亮的光辉,但是兰德却觉得自己的视野昏暗一片,那种无形的压力重重地覆盖在他的身体上,让他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而就在此时,一个病人尖叫着挥舞着手从病房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