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于走廊尽头的绝密重症看护病房。
当然,考虑到那个病房的住客,克莱夫觉得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在最后那扇门开启之前,克莱夫停下了脚步,他不着痕迹地在白色的医生外袍上擦干了自己手心的汗。
“听着,多西娅。”他蠕动着自己的嘴唇,非常小声地对身边的女人,他的婚外恋对象说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不能弄砸它,知道吗?”
他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点头了,但他没有看,实际上那段话也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他将胸卡按在感应器上。
那张冰冷的,厚度比银行金库要多大约十二点五公分的金属大门无声无息地在他们两人面前滑开了。
异常冰冷的空气就像是北极的寒潮一样涌了出来。
文森·西弗斯苍白的肉体躺在一张样式古怪的透明医疗仓内。
实际高度有两层楼,占地巨大的病房将他和簇拥着他的那一堆医疗器械衬托得甚至显得有一些渺小。
然而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
克莱夫医生给了西奥多西娅一个眼神,他们两个慢慢地靠近了他。
只有在真正走进现在的文森·西弗斯,你才能感觉到那种只有面对非人时才能感受到的恐惧……哪怕作为医生克莱夫已经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文森·西弗斯的样子,他依然对这个男人感到了一丝畏惧和惊恐。
他所在的医疗仓更像是一根细长的,倾斜的管子。
总长度超过了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