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您让我做什么不妨直说。”

那是一个沙哑粗噶的声音,辨不清男女。

顾三刀屏住呼吸:另一个人是山主?他们没有发现我在吗?我要不要出去?

压在怀里的封盒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静,微光一闪而逝,她没有发觉。

就是这么犹豫的空当,那两位密谈的话语已经流入她的耳朵,她瞪大双眼。

居然是……有关那位剑尊。

山主和另一位交谈着逐渐行远,顾三刀僵着不敢动,直到露水打湿衣衫,身体冷的发抖,这才谨慎的看看四周,猫着腰往外走。

她心中愤怒又惶惑,还隐约有点绝望:这个消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整个圣山还有谁愿帮她?谁能帮她?

“铮!”耳边剑鸣声似有似无。

顾三刀忽然心有所感,像被野兽盯住一般,忍不住战栗。她只来得及略一侧身,恰好躲过自背后射来的剑光,整个人却被余波掀飞出去,痛的脸色惨白。

大宗师的一击何其可怖,她的右臂展开血花,伤势深可见骨。

……

崔小酒收笔,看着写满一整篇宣纸的计划,有些苦恼的敲了敲额头。

都不算完备,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太多了。

这时,洞府外有童子求见,崔小酒回过神,把纸叠了叠,收进储物袋中,这才撤去禁制。

来的人是一个叫饮河的道童,算起来是原身的徒弟,性格沉默乖巧,只可惜原身从没有把他当徒弟看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