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听见殷泽的声音,跟以往不同,他的声音很轻,缥缈得像是入了梦:“我想买一条铁轨。”
奚蓝怔了怔:“铁轨?”
这个答案让奚蓝始料未及,不过殷泽却好像没有了要谈下去的意思,语气也变得凶了起来:“闭嘴,睡觉。”
奚蓝听见“闭嘴”两个字就想起了殷泽那句“不准洗澡”的威胁,于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就这样度过了在荒星的又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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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醒来之后的情况是惨烈的。
奚蓝觉得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堪,躺在沙发上面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昨天受了伤的地方更是痛得厉害,连额头上的伤口也火辣辣地痛着,他没有力气挪动,喉咙里跟被烧着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等睁开眼睛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睡的地方已经不是沙发了,而是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
他微微有些惊讶,感觉到自己被雌虫的气息包围,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
殷泽就坐在床边,荒星的天气始终是阴沉的,奚蓝也看不出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不过看样子殷泽今天似乎并不打算出去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