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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次一时大意轻敌,没带够人手,害得追随他的隔壁二狗、胖娃与他一起落入贼窝, 差点丢了小命……

后悔, 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霍西洲抹着眼泪走上人潮熙攘的街头,感到十分的迷茫无助。

从前在路边喊着“小霍小霍,风风火火”给他助威的好友们,看着他落魄的样子,齐齐摇着头同情叹息:“小霍小霍, 飞来横祸。”

夕阳西下,霍西洲摸着空瘪瘪的肚子,从包袱里掏出几文钱,跟包子铺的老大爷要了一屉小笼包,坐在长凳上晃着两条小短腿了无生趣地一只只啃。

二狗和胖娃来给他出主意:“你阿爹不是最疼你阿娘了吗?让你阿娘帮忙求求情,你肯定就能回家了!”

这个主意当然是有道理的。

众所周知——也不是“众”,就是他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表叔、小姑都知道,在他们家,不论大事小事,他爹说了一,只要他娘说二,那结果一定就是二。

他爹对他娘疼到什么地步呢?疼到别人破了块皮,那就是破了块皮,他娘破了块皮,那就是躺在血泊里了。

孟表叔说,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有一回他爹在外办公务,听说他娘中了暑热昏倒了,连夜从几百里外往家赶,居然活活跑死了三匹马。

还没出生就背负了三条马命的他,难怪后来骑术一直练得不顺。

听孟表叔那么说过以后,他就越加发现,他爹凡事都有两套准则,在外和在家也是两副完全不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