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蓁被他接连两句教训得又气又委屈,垂下眼去,低声道:“郎君早先答应了我,有事绝不欺瞒我的,如今不信守承诺就算了,还凶巴巴地吼我……这么多天没见了,我还想着要与郎君好好说会儿话……”
霍留行听她越说越憋屈,声音里隐隐染上了哭腔,自觉从完全不知情的角度看,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太妥当,便在她身边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背:“是我不好,关心则乱了,我不凶你。”
她拿眼角觑他一眼:“那你还是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留行叹了口气:“殷殷,我三天后要出征了。”
沈令蓁一愣,收敛了泪意,吸吸鼻子:“原来是这样,郎君早说不就好了。”
霍留行一刻不错眼地看着她:“我去了河西,你怎么办?”
“我当然是在汴京等郎君凯旋呀。”她不明所以地说。
霍留行皱了皱眉。
只剩三天了,他恐怕已经没有时间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再不忍心,也必须开诚布公地与沈令蓁说明,这样,等他走后,她至少还能有个防备。
“不止是这件事。”霍留行说,“殷殷,我找到你的救命恩公了。”
沈令蓁一惊:“在哪里?”
“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