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玠默了默,这才唤停马车,掀开了车帘。
沈令蓁不便下车,将一个包袱从车窗递了出去,交到薛玠手里。
薛玠接过来一看,包袱里装了一件熠熠生辉的黄金甲。
他眼神一亮又一黯,苦笑着抬起头看她:“殷殷,谢谢你,但我用不着这个了。”
沈令蓁摇了摇头:“会用着的,”说着看了眼身边的霍留行,“郎君你说是吗?”
霍留行注视着薛玠,轻轻点了点头。
薛玠像是从这件黄金甲与霍留行的颔首中得了什么暗示,目光微微一动。
沈令蓁笑着与他挥挥手:“山水有相逢,阿玠哥哥千万保重身体。”
薛玠紧紧捏着手中的黄金甲,点了点头,放下车帘,让车夫驱车走了。
霍家的马车转道回城,沈令蓁倚靠着车壁叹了口气。
霍留行的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兴师问罪似的道:“他刚才叫你什么?”
沈令蓁一愣:“殷殷啊,这是我的小字,郎君不是早就知道吗?”
早就知道,却一直没这么亲昵地叫过,哪晓得原来别人捷足先登地喊得这么顺溜。
落后就要挨打,他不能落后:“殷殷。”霍留行没头没尾地叫了她一声。
沈令蓁偏头奇怪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