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营地约莫四里地的一处山坳。”
营地方圆三里地内皆有禁军把守,薛策原本就该在三里地的边界处巡视。而三里地到四里地这一块则出了岗哨目及的范围,刚好是片盲区。
“消息已经传到行宫那儿了吗?”
白露点点头:“圣上已经命禁军卸了薛将军的兵器与甲衣,将他押去了行宫。薛郎君要上去与禁军动手,幸亏被蒹葭拦了下来。”
薛玠肯听蒹葭劝阻,说到底还是因为晓得她是奉了沈令蓁的命令。
沈令蓁稍稍松了一口气。
眼下事情真相还未彻底查明,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但薛玠若是一时冲动,跟象征皇权的禁军大打出手,即便过后证明此事是误会一场,薛家也成了逆犯。
沈令蓁默了默,思考着白露的话,心中渐渐疑窦丛生:“不对……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
白露压低了声:“婢子偷摸着跟一名士兵打听,听说一开始就是圣上先下令让禁军确认嵬名王子是否安全,大家才发现嵬名王子失踪了。”
“好端端的,圣上怎会突然怀疑嵬名王子出了事?”
这事就不是一个婢女能打探到的了,白露摇头示意不知,沈令蓁却自顾自联想到了什么,猛然间毛骨悚然起来。
行宫内,薛策正蓬头散发地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面冷如霜,指着他道:“朕问你,人是不是你刺的?”
一旁轮椅上的霍留行在皇帝瞧不见的角度,轻轻对薛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