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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输给郎君以后,他似乎也没有特别不甘愤怒,反倒很尽兴,尽兴过后,又隐隐有些惋惜之意,像是……”她打着比方道,“比方说,武艺天下第一的高手,独孤求败多年,好不容易遇到能够与他匹敌的人,本该与之惺惺相惜,却因为要在一场比试中,不得不分个你死我活,所以觉得非常可惜。野利将军对郎君,好像就是这样的态度。郎君或许可以好好查一查这号人物。”

“我记着你的提醒了。”

沈令蓁点点头,继续操心:“那方才圣上留郎君议事,可有为难郎君?”

霍留行笑了笑。老皇帝眼下得靠着霍家,哪里会为难他。

“只是与我商讨那军中奸细的事。”

沈令蓁一下来了兴趣:“说起这事,早前郎君抓到的那奸细,不是早已被二殿下灭了口吗?此刻在大理寺监牢内的嫌犯究竟是谁?”

“霍家的死士。”

沈令蓁一惊:“郎君这是牺牲了自己人去做假供?”

霍留行摇头:“拿不出真凭实据,光是口空白话的供词,反倒要让圣上认为老二无辜遭人陷害。”

“既然不是为了供词,那便是为了引蛇出洞?”她说着皱起眉来,“可二殿下分明已经派人灭了那奸细的口,听到风声后,理应会猜到这是个假的呀。”

“那就让他猜到,这是个假的。”

沈令蓁一愣之下明白过来,赵瑞确知奸细已死,必然会猜到,这是霍家在钓他上钩,起先一定会按兵不动,刻意不去天牢打探消息。

可这样一来,随之产生的弊端便是,他无法掌控天牢里发生的事,不能获取其中的第一手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