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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一双手死死扣着墙,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带着哭腔道:“我听你的话……你不要动他……”

霍留行笑意一敛,眼见她服了软,却全无得偿所愿的爽快,反觉胸臆之间闷堵了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就连仅仅被箭镞擦了一下,蚊子咬似的伤口都莫名其妙像被撕裂一样隐隐作痛起来。

他退后一步,闭了闭眼:“好好待在这儿,不要耍花招,也不要妄想让蒹葭替你筹谋什么,你有圣上与镇国长公主撑腰,她没有。”

他说罢夺门而出,与走廊里的蒹葭擦肩而过后又倒退回来,吩咐道:“她被老鼠吓得不轻,你好好陪着她。”

蒹葭不敢耽搁,立刻去了沈令蓁的房间。

霍留行则转头进了另一间厢房,朝京墨招招手,示意他来。

京墨眼看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状,心里一凛,眼观鼻鼻观心地跟了进去。

果不其然,一阖上门,便见霍留行面冷如霜地叱责道:“汴京那些酒囊饭袋成日里都在做什么?叫他们查个人,查到现在毫无音讯!”

“郎君是说少夫人的救命恩……”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四个字。”

京墨为难地低下了头。

受之恩惠的是郎君,恨之入骨的也是郎君,这可真叫人百思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