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好好长一年,一年后我定发自肺腑地夸你好看。”
“郎君怎知我一年后一定好看?”
“底子摆在这儿了,能差吗?”
沈令蓁一下高兴起来:“郎君真是高瞻远瞩,独具慧眼!”
霍留行看她这兴高采烈得要转圈的样子,摇摇头,自己也笑了,正要叫她去睡觉,忽然听见叩门声:“郎君,小人有要事通禀。”
是京墨的声音。
霍留行摇着轮椅出去:“怎么?”
京墨压低声道:“北边传来急信,主君怀疑定边军出了内鬼,只是今夜又有一场西羌流民暴乱,主君旧伤复发,如今正在前线勉强支撑大局,后方的事,实在分|身乏术。”
霍留行蹙起了眉头,正是沉默时刻,见沈令蓁穿戴好了衣裳,从卧房内走了出来:“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霍留行给京墨使个眼色,示意他进来,待阖上门,才答:“是有些麻烦,我得去定边军一趟。”
他要离开的事,瞒不住沈令蓁这个枕边人,她如今既心向于他,不如如实告知。
沈令蓁一愣:“今夜?”
“最迟明日。我这一走归期未定,府里可能还有四殿下的耳目,需要你与母亲替我打好遮掩。”
“可若是真有耳目,光靠我与母亲,恐怕还是太过冒险。”
霍留行和京墨齐齐沉默。沈令蓁便知道了,此事应当事关紧要。
她皱眉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郎君,我有个计策。你看,我与大姑娘若是当着府里下人演一出不和的戏,接着我伤心离开,搬去沈宅,母亲劝说无果,为不得罪我,便叫你陪我一起去沈宅住一阵子,这样,你不就顺理成章地离开霍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