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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姑爷离开时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看。”

沈令蓁的脸一下便热了。她从前在杂书里见过不少形容醉鬼的文章,其形象无一不是死皮赖脸,惹人嫌恶,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有如此出格的一天。

她拿手背压一压发烫的脸颊,捏着鼻子喝下解酒汤,匆匆穿戴洗漱好,来不及吃口东西,便立刻去找霍留行赔罪。

只是到了院门前又心生怯意,担心昨夜做了过分的事,以至霍留行还未消气。

沈令蓁在月门边踮着脚,朝里张望了一阵,又踌躇着退回到远处,过了一会儿,再鼓起勇气上前。

如此反复几趟,正是进退维谷之际,空青乐呵呵地来了:“少夫人,郎君叫小人来问问您,您是在治水吗?”

她宿醉过后脑袋难免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惊道:“可是哪里闹了水患?要不要紧?”

空青愣了愣,笑起来:“少夫人关心民生疾苦,小人深感动容。只是您放心,没有哪里闹水患,是您这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样子,像极了历史上治水的大禹。”

“……”沈令蓁干笑一声,“郎君还挺风趣。”

她朝空青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我问你,昨夜郎君从我院子里回来后,可与你们说了什么?”

有倒是有的,比如霍留行脸黑如泥地问他们,他是大老粗吗?他中看不中用吗?

但空青不能做背主之事,摇摇头道:“郎君什么也没说。”

倘使当真没有,那正常的用词应当是“没说什么”,而不是如此刻意强调的“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