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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咳一声:“哦,你说那个……”

“嗯?”

“那是我在追踪白婴教教徒时得来,随手放在披氅里了。”

“原是如此。那另一面的题词,可是郎君的字迹?”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既然对方已经仿制出了他的佩剑和伤疤,那么字迹多半也是一致的。霍留行有理有据地认为应当搏一搏:“是我的字迹。”

“那就奇怪了。白婴教为何要给我和郎君编造这么一个离奇的风月故事?”

霍留行眨了眨眼:“我当时杀机缠身,没来得及细读,你若还记得那两首词,写下来给我瞧瞧?”

沈令蓁过目不忘的本事派上了用场,当即应“好”。

霍留行为了安抚她,在旁亲手替她研磨,待见她一手清隽的梅花小楷,他微微蹙起了眉,一字字念道:“不若长醉南柯里,犹将死别作生离,醒也殷殷,梦也殷殷?”

沈令蓁点点头:“殷殷是我的小字。”

“哦……”这词倒是把他编得挺痴情。

沈令蓁搁下笔,撑着额道:“郎君觉得,这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话分明是在问,伪造她和霍留行字迹的人究竟安了什么心思,可霍留行哪来的头绪,眼见她一问接一问的“为什么”“是什么”“怎么办”,只得偷梁换柱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不傻?这意思自然是在说,我心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