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态度,倒像霍舒仪全然不知赵珣对霍留行做了什么。
沈令蓁心下疑窦丛生,试探着道:“我还以为殿下伤得不重,难道殿下的伤情还没有好转吗?”
霍舒仪讽刺地笑笑:“二嫂可真是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前日殿下的伤口化了脓,夜里还起了高烧,你竟一点都没听说?”
沈令蓁微微蹙起了眉。
赵珣受伤一事,会否是个苦肉计,本就值得推敲,如今看他这经久不愈的情形,八成便是故意赖在霍府不走,有所图谋了。
可瞧霍舒仪的样子,却像当真丝毫未曾察觉赵珣的险恶用心。
沈令蓁觉得难以置信。霍舒仪比她年长两岁,又是常年在武场里来去,见过外边世道的人,怎会如此轻信了赵珣?
除非,她根本不知道霍留行的腿是好的。
毕竟沈令蓁也不是智慧天纵,只是因为有了这点先知,才能够推测出赵珣的计划。
原来霍留行的秘密,连霍舒仪都不晓得?难怪那日,霍舒仪会说她自作聪明地添乱。
沈令蓁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眉开眼笑起来,回道:“我没听说,是我不对,我先回去了。”
“……”霍舒仪眼睁睁看着沈令蓁欢欣鼓舞地坐在轮椅上离去,愣得好半天没有动作。
蒹葭也很讶异,等离开了练武场,怨道:“少夫人,您这肚量也太大了,大姑娘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您非但不生气,还这样高兴?”
沈令蓁喜道:“可不是吗?就因为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才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