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所以你一开始就防备着局里其他人?”
燕归深深看了她一眼,反问:“两年前出事之后,你真的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吗?”
一句话像当头棒喝把任悠然砸懵,同时也砸碎她潜意识里的自欺欺人。她抿着唇不说话,心里的难受排山倒海般卷过来。她怎么可能没怀疑过?她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怀疑身边的战友,这件事本身就让她感到窒息。
“可是……当年你去k社执行的是绝密任务,这件事局里只有我知道,连以羡都不知道,别人……”任悠然表情有些纠结,“不可能有别人知道的……”
“嗯。我知道。但该有的警惕不能少,虽然局里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但我们无法排除无心之失造成的结果。”
任悠然微微一惊,问她:“你的意思是……k社可能有人认识我们局里的人?”
燕归眉峰微挑,没有把话彻底说明。如果k社有人刚好是局里同事的亲友,而这位同事闲聊时说了一些局里的事,可能就会提到楚言。当年楚言去k社卧底虽然是机密,但她和任悠然受调去省厅加入专案组的事却是人尽皆知的……
“在k社虽然会戴着面具,但身材遮不住,声音也没办法处理。我记得咱们有过大合照吧……”
任悠然眉头越皱越深,半晌后说:“如果是这样,那这可能就不止是普通的亲友了,很可能是关系非常亲密的家人……或者恋人爱人……”
燕归看看任悠然,张张嘴没再说什么,她其实还有另一种更加惊悚残酷的现实……
“言姐。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任悠然露出一丝苦笑,“k社里某个成员,就是我们身边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