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国庆开了聚光灯,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了起来。
片刻后,他点头道:“不错,是两个人写的。”
燕归把两份文件中签字的部分找出来,问:“那您看看,这两个人的签字,和写歌词的能不能对上?”
常国庆仔细看了看,又跟歌词上的字迹来回对比,微微蹙眉,说:“这个叫苏冽的,去年年末之后的歌词都是她写的。”
果然如此……
如果字迹鉴定没问题的话,那有些内幕已经可以大致拼凑出来。
“不是只有蓝汐一个人。”顾以羡说:“苏冽也会写歌,而且水平还不差。恐怕之前的每首歌,都是她们两个人取长补短一起创作的。”
燕归翻出2018年的歌词,说:“从前年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蓝汐的身体情况或者精神情况越来越糟糕,从她潦草的字迹里就能看出来。常老师,如果一个人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类疾病,那会不会影响她书写时的字迹。”
常国庆肯定地点头:“当然。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会影响他的书写,从字的外表上看,和他状态正常的时候会有很大差异。普通人可能认不出这是同一个人写的,这种情况就只能通过鉴定来确认。”
顾以羡听后,沉吟道:“所以,蓝汐可能从2018年开始就患上了抑郁症。或者可能更早一些。”
她们又问了常国庆一些笔迹鉴定方面的细节问题,在省厅呆了将近一小时后,两人跟常国庆道别。
回到车上,顾以羡给任悠然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任悠然的声音却有些低落:“蓝汐的主治医生今天不在,我问了他的联系方式,约了明天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