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花多长时间就接受了这种事情，接着就看到虞荒临起身向着二楼的虞鱼走了过去。

郁昭面无表情地看着虞荒临上楼来到自己面前。

他现在已经脱去了刚才在外面穿着的衣服，并且把那堆带着血迹被泥土弄脏的衣服给销毁掉了，如今他已经重新穿上了人鱼的服装，双腿也恢复成了鱼尾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也没有漏出任何的破绽。

但事实上郁昭知道自己最大的破绽早就在之前就被发现了。

可以说现在他的伪装都不过是替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找个台阶而已。

他在回来的路上当然也想过是不是要立刻离开，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时候离开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虞荒临这里是现在对他来说最适合的去处，而虞荒临没有叫破他的身份主动示好，也是他试图与自己合作的信号，他没有理由拒绝虞荒临。

恢复人鱼的双腿没有让他花太多时间，他原本以为自己变幻出双腿是件误打误撞的事情，想要在两者之间切换应该很不容易，但没想到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竟然自行就把双腿又变回了尾巴。

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本身就是如同呼吸那样自然的事情。

郁昭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适应作为人鱼的这个身份，虽然他并不情愿当条人鱼，但这似乎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

接下来就该是要考虑怎么样和虞荒临合作了。

楼下沙发上坐着的尹燕还在往这边看过来，虞荒临朝那边瞥去了眼，尹燕就立刻会意，低咳了声往旁边走去，边走边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一般，提高了声音自言自语道：“跑了大半夜有点饿了，我去你们的厨房里面找点吃的，你们两个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