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抿了抿唇,有一瞬间的动摇,而后又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女子相爱有悖世间伦常,可黎浅一生无依无靠,只得她一人怜惜,求师傅成全”
她将头抵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姿态虔诚。
夜阑从门外冲进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自己扑通一声跪下,双膝触地发出一声闷响。
“师傅,徒儿与她已拜过天地”她转头深深看了黎浅一眼,拉住她的手,“也已……入过洞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师傅您从小看着徒儿长大该知徒儿对她绝不是一时兴起,我是做好了与她共度余生的打算”
“放肆!你……你们!简直不知礼义廉耻!你们要让为师的脸往哪搁,奕剑听雨阁百年清誉就要毁在你们手里吗?!”陆南亭重重拍在了几案上,陈年楠木所制的桌椅在他掌下化成筛粉,有木屑飞出砸在夜阑额角,她不躲不避,光洁的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黎浅也跪了下去,虽然没有说话,但神色坚毅,与夜阑十指相扣的手始终也没有松开。
“你……你们……罢了……”他缓缓闭目,“好自为之吧”陆南亭挥了挥手,似是不想看见她们。
“谢师傅”夜阑眸中有哀伤一闪而过,拉着黎浅一起磕头。
她对师傅终究是恩义难偿。
“还疼不疼?”黎浅用纱布沾了酒去擦拭她额头上的伤口,夜阑轻嘶了一声却还是摇摇头,“不疼”
“你不该进来的,师傅他气的是我,若是……”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忘了你答应过我要相信我么”夜阑皱眉把人拉进怀里,黎浅的眉目笼了轻愁,她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声音轻软。
“我想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