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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皱眉,眼神沉下来,捧了她的手细瞧,“可伤到了?”

黎浅摇头,“皮外伤,不碍事”

夜阑这才转头看向来人,“贵使不在自己殿中歇息,跑云华殿来有何贵干?”

月色下禇衣公子一拱手,温润如玉,“在下七弦,当年太古铜门前也曾与两位有一面之缘,你我年纪相当不如就以朋友相称如何?”

夜阑丝毫不介意多一个朋友,但她介意七弦时刻粘在黎浅身上的眼神,她刚想开口,黎浅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自然可以”

于是当晚七弦走后,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争吵。

“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七弦他……他对你是什么心思吗?!”

黎浅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奕剑听雨阁百废待兴之际,七弦又是那样的身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夜阑是真的火了,见她默不做声也不辩解更加烦闷,“也是,他人品相貌身份都是上乘,跟着我能有什么啊!什么都不能给你,连明媒正娶都不能,更不可能生儿育女!”

“我没有!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纵使他人有万般好,我何曾留恋过一眼。

“你还没有!”夜阑提高了声音,面色阴骛像一只困兽,“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你对谢韬没有感情,可是他死后你一蹶不振,甚至!你扔了自己的佩剑把他的佩剑带在身边整整六年!你说,你对他没有感情?!”

“够了!你纵使对我有千般万般不满,又何必拿一个死人说话!”黎浅往后退了几步,鼻头一酸,眼眶微涩,她抬头拼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