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奶奶传来噩耗的时候,顾南风正在家里洗碗,萧叙白听见动静冲进来的时候,满地碎瓷,她惊慌失措地拿着手机,泪流满面。
“别怕,别怕,能赶上的”她只能一边不停低声安慰着她,一边猛踩油门,连闯了数个红灯。
顾奶奶走的很安详,虽然骨瘦如柴,但面容沉静,闭上眼之前颤颤巍巍地将手腕上一只镯子褪了下来递到了萧叙白手里,她刚想紧紧握住的时候,手腕已经垂落了下来。
顾南风嚎啕大哭,止不住地发抖,扑在她身上,死命摇晃着,那种心脏突然被抽空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萧叙白将她的手从顾奶奶身上扒开,将人紧紧拥入怀里,死死抱住,在她耳边温柔而又耐心地低喃:“南风,你还有我,还有我”
话说到最后已经隐隐带上了哭腔,顾南风埋首在她怀里泣不成声,“奶奶说过……那只镯子是给我的陪嫁……她还没亲眼见到我穿上婚纱……还没抱上重孙子……”
这些年如果不是靠完善的医疗和昂贵的药物在支撑,顾奶奶早已撒手人寰,生死有命,只不过是早晚。
“南风,你听我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奶奶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她终于可以和爷爷团聚了,也亲眼见到你幸福了,这只镯子就是她对我们最大的祝福”
纵使有她的陪伴和百般安慰,顾南风的情绪依然陷入了低谷,抑郁症又隐隐有复发的迹象,失眠多梦脱发要么伤春悲秋要么情绪暴躁,最后严重到了需要依靠药物的治疗。
萧叙白无数次在她睡着后因为压力过大而暗自垂泪,在她清醒后又一如既往耐心温柔地对待她,她始终相信爱能治愈一切,并且无所不能。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个冬季,今年的h市又下了很大的雪,除夕夜的时候萧叙白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起出门去江边放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