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里又是一阵干痒,她捂住唇一连串的咳嗽,有好心的过路人停下来搀扶她。
“姑娘没事吧?”
桑榆摇摇头,脸色惨白,呼吸却像抽风箱一般粗重,笑容虚弱的几乎透明了。
路人的脸色有点凝重了,“姑娘家住哪?我送姑娘回去吧”
这女子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青白一片,那是由里而外透出的颓废之色,就像将要凋零的花朵。
桑榆推开他的手,“多谢,没事”
继续跌跌撞撞往前跑去,却又猛的顿住了脚步,拐向了另一条小巷。
她此来身上就带了一支她送的琉璃簪,还是先去找浣花吧,她若是不信,她还可以拿以前寄回来的书信给她看。
如此思量着便扣响了门环,连扣了几声都没人应,桑榆心底涌起一丝失落,难道浣花她们搬走了还是……
“谁呀?”浣花透过门缝只看了一眼便欣喜若狂,“桑榆!”
“浣花,我回来了”桑榆冲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神色憔悴的让浣花心底涌起淡淡的心酸。
“快进来,吃饭了么?一路上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今日刚好做了你喜欢的莲子羹,喝一碗身子就暖和了”浣花上前扶住她,却发现身上的温度比冰雪还凉,她心底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桑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刚想开口说话,一阵天旋地转,胸口翻涌而来的痛感淹没了她。
“陈大夫,你再想想办法,您是盛京最好的大夫了”浣花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哀意。
陈大夫摇了摇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皱着眉头写药方,“这风寒不过是□□,真正要命的是病人体内积年留下的沉疴,还有心脉也不太好,本不该思虑深重,安心静养才是,如今恐怕……”他抬眸看了一眼浣花,“老夫暂且为她开一副吊命的汤药,不过还是奉劝早日准备后事为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