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冷……好冷……”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嘴唇翕动,似在嗫嚅着什么,她俯身去听,却猛然一怔。
阿桑……是在喊自己么……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连娘亲姑姑,甚至是夙命也没有。
桑榆心底一暖,眼底却又漫上一层涩意,她抿了抿唇,看着她露出一个笑意。
“我在,歆瑶,你一定要好起来”
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心怀愧疚,良心难安。
桑榆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绯色衣衫落地,她顿了顿,苍白的脸上涌起一丝潮红,却仍是缓慢而又坚定地拉开了中衣。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也有多处淤痕,在微弱火光里别有一番风情。
桑榆闭上眼,缓缓覆了上去,将人揽在了怀里,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她也难免打了个哆嗦,体温尽数被那人夺走。
右手在地上摸索到了一块石头,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捡起更尖锐的另一块。
拿着石头的手不停在抖,桑榆定了定神,放到了左手手腕上,那里曾有一道月牙形的疤,是夙命用含光划下的伤口。
身体上的伤早已愈合了,可是心里的伤,大概有生之年也不会好了。
右手微微用力,拿着石块缓缓划过肌肤,钝刀子割肉的疼感让桑榆咬紧了下唇,却还是忍不住从唇齿间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终于反反复复数次,有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桑榆脸色惨白,额角一层细密的汗珠,丢掉了染血的石块,将手腕送到越歆瑶唇边。
那人本能地张嘴含住,疼痛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桑榆倒抽了一口凉气,本就失血过多让她眼前一黑,勉强想打起精神,意识却越来越恍惚,好累……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