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是我?”婳袆目光落到了她扼住自己的手上,骨节分明,指尖泛白,带着与主人一样的清冷通透。
夙命收回手,起身掀了被子下榻,“我去看看桑榆”
“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有功夫管别人?!”婳袆上前一步扶住她,眼底是从未出现过的焦急。
夙命身子一晃,喉间涌起一阵腥甜,她咬牙逼了回去,摇摇头还是要往出去走。
“有越歆瑶在你还担心什么”
夙命顿住脚步,手扶在了门框上,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掩下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呵……她拿什么身份去,夫君爱人还是仇人……
桑榆恐怕也并不想见到她吧。
“夙命,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若是再见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夙命微微阖下眼帘,五脏六腑都开始绞痛起来,喉间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在烛火摇曳里喷出了绝美的血雾。
“夙命!”婳袆大惊失色,上前接住了她缓缓滑落的身子。
几天几夜的高烧折磨的她形削骨瘦,宽大的被衾盖在身上看不出一丝起伏,脸色惨白,嘴角都泛起了白皮,越歆瑶只能不时用干净纱布濡湿了替她润润。
她纵使是妙手回春的鬼医,面对心疾也只能一副副汤药灌下去,不时替她擦洗身子,保持干爽,不让冷汗湿透了衣襟。
除此之外,真是毫无办法。
她只能等,等桑榆自己慢慢醒过来,她相信这个女子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她是真正外柔内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