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冒了这天下之大不韪许他一场红妆,只有亲朋好友见证的婚礼。
许是性子淡漠的原因,夙命从来喜素净的颜色,不是黑就是天青,此次轻点朱唇,盘了长发,着了红妆,眉间朱砂更加娇艳欲滴,整个人英气之中添了淡淡的妩媚。
让桑榆的眼睛都转不过弯来,直到那人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莫误了吉时”
这才回过神来,微红了脸,这身嫁衣是她只为她一个人而穿,想到此更多了些羞涩的意味。
夙命却很坦然,拿起放在桌上的玳瑁簪别在了她发上,“走吧”
牵着她的手却不似往常温凉,显然并不像看上去那般从容。
拜堂的时候桑榆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显然还是没回过神来,浣花唱礼唱了些什么,她一概没听见,都是夙命拉着她做,直到入了洞房,夙命卸去她那满头繁复的珠翠,这才回过味来。
“今日不是说给我过生辰么,生辰礼呢?”
桑榆急忙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剑穗递给她,“险些忘了,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准备好的,便打了这个珞子,等明年再给你好好过”
夙命接过剑穗,顺便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白嫩的指尖因为沾了一下午冷水到现在还是通红的。
“你试试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重新结一个”
本是锋芒毕露的宝剑却因为添了这一抹小小的流苏而变得柔和了许多,就像她在她身边,纵是百炼钢也化了绕指柔。
她将从不离身的含光放在一旁,揽了她入怀,用额头抵了她的额头,两个人呼吸相闻,桑榆轻轻闭了眼,便有吻落在自己唇上。
纠缠到床榻上的时候,桑榆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怪不舒服的,伸手一摸却掏出个锦盒,正准备打开看看,夙命一把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