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回身挡住其余几支□□,脸色越来越苍白,“你还能不能走?”
阿瞒摇头,苦笑,声音断断续续,“你……你走吧……我怕是……出不了……这巍巍宫城……”
他抬眼看了看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微微阖了目,仿佛看见那一年的狼牙关上,积雪遍地,容佑□□执戟,英姿焕发。
“你……你走吧……若是……若是能出去……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阿瞒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玉佩递给她,“山盟虽在……锦书难托……阿瞒不曾悔过……”
夙命瞳孔紧缩,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说到底他和容佑有什么错,不过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在天下人眼里便步步是错。
阿瞒见她收下,唇边泛起清浅笑意,这样也好,没了他这唯一的软肋,容佑一定能走的更远站的更高。
皇上有句话说的没错,生在帝王家可以有情,却不能有爱。
“我阿瞒堂堂七尺男儿却让一个女子开路,实在是……”他勉强提刀站起来,抹了抹嘴角不停涌出的血沫子,像以前每一次冲锋陷阵时冲到了最前面,“有违君子道义”
乱箭齐发,夙命微微阖了目,朝阳似血,天边晨曦微亮,有人却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阿瞒倒下的那一刻,夙命飞身而上,手里含光挥洒自如,剑气纵横,她凝神变招,低喝:“飞雪惊鸿”
偌大的包围圈又被撕开一个缺口,她脸色愈加惨白,唇角渗出血丝,咬牙足尖轻点,踏着前面人的尸骨上了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