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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身量颀长,犹如芝兰玉树一般负手而立,清晨薄曦微光里,笑颜清雅动人。

“家父病重,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去”

怪不得容佑会倾心于他,南家公子的美名当真不是虚言。

容楚唇边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温润如玉,“怎么,南太傅的病还没好,怪不得近日朝堂之上都见不着他了”

祁王是只笑面虎,阿瞒早就对他心怀警惕,因此并不愿多谈,拱手行礼道:“府里还有些杂事,阿瞒就先告辞了”

容楚点点头,“南公子请便”

居然连近卫营都交给了他,看来容佑对他当真是情深意重,只不过这样一来父皇对阿瞒想必更加不能容忍,他只需要填柴加火,父皇自会出手料理了他。

到时候冲冠一怒为男颜的容佑会怎么做呢,还真是期待啊。

聪明一世如夙命容佑等人,到底还是毁在了情之一字上。

浣花的月份越来越大,桑榆去花满楼看了她几次,月婵将她照顾的极好,人丰腴了一圈,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看着便觉得开心,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是我给孩子做的小衣裳,也不知是男是女,便都做了几套,还有小鞋子小肚兜什么的过几日再给你送来”

浣花接过来一看,针脚细密,用料都是轻薄的锦缎,做工也极好,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难为夫人在府里艰难度日,还得挂念我和孩子”

“不过是做来打发时间罢了”桑榆的眉眼有轻愁,不过是强做欢颜,浣花岂会看不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浣花虽然不能为夫人分忧,但起码说出来会松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