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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人也微微晃了晃。

“有劳蔺老了,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

蔺老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有些担心,“要不老夫也给你把把脉”

月婵摆摆手,“不必,我就是累的,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身上的寒毒当真没有办法祛除么?”

蔺老摇了摇头,“难呐,寒毒早已扎根于她体内,武功每精进一分寒毒便深入骨髓,二者相辅相成,若是想要彻底根治的话,恐怕……”

月婵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蔺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已清楚那个结果,不是武功尽失,就是命丧身死。

自从那天匆匆一眼之后,桑榆再也没有见过夙命,假扮浣花的换了另一个人,沉默寡言却尽心尽责,不像夙命那般挑挑拣拣,反倒照顾的她无微不至。

夙命就像每次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有时候桑榆会看着窗外发呆,早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不再有那样温柔的雪夜,她为她留一盏灯,烫一壶酒,等一个人归家。

看着浣花的时候会微微晃神,忆起那人微凉的指尖,唇角的冷硬,以及那个薄如蝉翼的吻。

“你告诉我你们楼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每次去花满楼找她她都避而不见?”

她知道那天的事没有那么凑巧,一定是夙命在背后做了手脚。

假的浣花依旧低眉顺眼,不发一言,沉默地做着手边的事。

桑榆突然就来了脾气,冲过去恶狠狠地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她,大不了就是将花满楼翻个底朝天,再不然就一头撞死在门前,看她出不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