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听说沈姑娘病了,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把这个交给她”
容楚将折好的书信塞进信封里,再密封好递给她。
夙命点点头,“是,殿下”
一别半月,她从偏僻的芝兰院搬去了更为宽敞明亮的揽月居,身边伺候的下人也多了几倍不止,不过这在夙命看来,一个和一百个并没什么区别,依旧是轻而易举地就摸了进去。
桑榆倚在榻上翻书,神色困倦,看着清减了不少,烛火摇曳,柔和的光晕打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动人,室内火炉上煨着一壶酒,不时冒出滋滋的热气。
夙命顿住脚步,竟然有些不忍打搅此刻的美好,直到桑榆率先发现她。
她引以为傲的藏匿术屡屡在她面前破功。
从前桑榆每次见了她都要缠着她絮絮叨叨,此时却分外安静,放下手里的书,低垂着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夙命从怀里掏出信递给她,桑榆这才伸手去接,掌心苍白孱弱,纹路清晰可见以及细瘦的血管。
夙命突然开口,“什么病?”
桑榆吃了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跟自己说话,随即轻敛了眉目,淡淡答道:“不过是旧伤未愈,又染了风寒”
夙命点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眼前的女子依旧楚楚动人,只是态度温和有礼,透了三分疏离,不似从前亲厚,倒叫她有些不习惯。
炭火发出噼剥一声响,酒壶盖子被蒸汽冲开,桑榆急忙伸手去揭,夙命迅速握住她的手,一边端起了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