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会我再去后厨做几道拿手菜,不要钱,全当是我的一片心意,送给你们尝尝鲜。”
宋余杭胳膊肘撑在栏杆上,肩膀剧烈抖动着,默默泪流满面。
郭晓光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您怎么了?”
宋余杭连连摆手,哽咽着:“没、没事,我就是……高兴的。”
郭晓光终于后知后觉回过了一丝味儿来:“您认识那位姓赵的大伯?”
宋余杭摇头:“不认识。”
郭晓光眼底略有一丝怅然:“他可真是个好人啊,我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当面报答他的恩情呢。”
宋余杭笑笑,不置可否。
那晚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告诉他,他爸爸是因为谁才蒙冤入狱的。
不是不能,而是不忍。
这世上残忍的事太多了,就让他的内心保留最后一片净土吧。
如果时光能倒回去,宋余杭也希望赵俊峰永远是那个赵俊峰,是她心里亦师亦友又似父亲般的存在,也是郭晓光眼里的大好人。
可惜啊,韶光已逝,他终究是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不然何以慰亡灵,何以慰孤魂,何以慰疯魔,何以慰那些怀揣着痛苦,仍然选择坚强地活下来的人们。
郭晓光走了之后,宋余杭一个人在栏杆边吹着海风站了很久。
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去一杯酒。
冯建国还穿着拍照时的那身衣服,宋余杭留意到他的肩章上银色橄榄枝绕了半周国徽,已经是副总警监衔了。
她举起香槟杯和人碰了一下:“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