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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原封不动放了回去,抱着那个箱子走向了坐在长椅上的林厌,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把那封信递给了她。

“给你的,你要看吗?”

目光一落到那几个字迹上,林厌仿佛被火烫了一样,往后一缩,肩膀就开始抖动,嘴里振振有词。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们……”

宋余杭用力攥住了她的手,微微加重了语气:“林厌,不是的,不是你的错。”

“是我……就是我……如果我没有遇到她,就不会和她成为朋友,林舸就不会杀她,陈妈妈也就不会疯……”

“林厌!”宋余杭攥着她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眼神坚定,语气斩钉截铁。

“人们总是在说受害者有罪论,可是受害者们有什么错呢?谁遇见谁,并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因素,林舸的变化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因素,要说有错全部都是他的错,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一点,人生是一条长河,没有人会一直止步不前,他过不了这条河,还停留在原地,所以走错了路,一步错,步步错。”

“这些年来,你为初南、为陈妈妈做的也够多了,所以她最后跟你说了‘谢谢’,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林厌泪眼婆娑看着她,捏紧了手中这封信。

“代表她已经放下了,可以安心地去了,医生说她还理了头发,换了新衣服,她要去见她心爱的女儿了,在这之前,她希望你过的好,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那种好。”

宋余杭说完,自己也红了眼眶,把人轻轻拥进了怀里。

“而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在那个世界和逝去的人相逢。”

顶爷被捕时她没有哭,在林舸家找到初南遗骸的时候,她哭了却没有歇斯底里,然而就在此刻,捏着好友的这封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遗憾的泪水,夙愿终结的泪水,好友沉冤得雪的泪水,亦是解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