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手摸着墓碑上的那行字,眼眶一热。
——为生者权,替死者言。
她果然还是用了这句话当作墓志铭。
“你知道吗?今天市局有个命案找我去做顾问,他们的法医现场什么都没看出来,我就想起你了。”
宋余杭喃喃自语。
“你啊,以前老是替逝者说话,自己却不怎么爱表达,无论是生病还是折千纸鹤,都不曾告诉过我,瞒不住了,我才知道。”
宋余杭说着,吸了吸鼻子,靠在了墓碑上。
“我现在就希望,能有时光机,带我回到过去,回到和你刚见面的那段日子。我保证不和你针锋相对啦,保证不在你家门口堵你,拳脚相向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能回来吗?”
雨下的很大,宋余杭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什么,眼前很快就模糊不清了。
她也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半边身子都麻了的时候,被人轻轻摇醒了。
陵园管理人:“小姐,小姐,这么大雨,别在这坐着了。”
宋余杭抬头一看,天已经彻底黑了。
对方替她撑着伞,手里拿了一个手电筒。
宋余杭起身,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淋成了落汤鸡。
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谢谢。”
说着就要往外走。
陵园管理人奇道:“这埋着的是您什么人啊,刮风下雨天天都来?”
宋余杭回头,微微一笑。
“我妻子。”
等她刚坐回车里,还来不及擦头发,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薛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