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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是林厌惯常抽的万宝路。

宋余杭哆哆嗦嗦红着眼眶点上,尝到她的味道就能让自己感到一丝温暖。

她沿着墙根走,一边走一边掉眼泪,很快就摸到了夜总会的后门。

照样有几个人在守着,神情不善地看着她。

她灌了一口白酒,抹抹唇,又倒回来摸着围墙,盘算着能不能翻过去。

路边巡逻车上的民警看着她,警灯闪烁。

宋余杭唇角扯起一个讽笑,手从墙上松开,拎着一个酒瓶跌跌撞撞往前走。

警车跟了她几百米,见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才离开。

她就这么揣着一包烟,拎着一瓶酒,浑浑噩噩往前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她惯常打拳的体育馆。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工作日的晚上没什么人,场馆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宋余杭爬上擂台,跌跌撞撞翻了过去,白酒撒了她一身,她也不在意,三两口喝完瓶里剩下的,把瓶子往地下一扔。

眼里只有那个晃荡的沙袋,她爬了起来,抄起拳头就扑了上去,又打又踢,从喉咙深处了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沙袋晃荡着,不知疲倦般地在一次次重拳下弹了回来。

宋余杭也不知疲倦一样一拳又一拳地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酒精让她整个人近乎癫狂。

汗水很快就打湿了衣服,黑发的发湿答答地贴在额上,往下滴着水。

她一拳砸了过去,手臂微微颤抖着,沙袋上的水珠也跟着往下淌。

宋余杭喘着粗气,埋着头,泪一颗一颗砸在了地板上。

拳头抵着沙袋没动,空荡荡的场馆里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