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应了她上午在办公室说的那句话——绑手、蒙眼、捂嘴,缺一不可。
她就像一叶飘荡在汪洋大海里的孤舟,浪花一层层拍打过来,把她高高抛上天空,又拉入谷底,循环往复,至死方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厌是真的累了。
嗓子都哑了。
宋余杭把丝巾取下来的时候,已经全部湿透了。
她忍笑下床准备去给她倒点水喝,补充补充水分,谁知道赤脚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拿起来拧亮了床头灯一看,是个装药的铝箔板。
一长串化学名称她看不懂,不过看懂了适应症:失眠、抑郁、性亢奋……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林厌背对着她,蜷缩在一起,只在腰上盖了一块毛毯。
她刚刚给披上去的。
宋余杭心里抽疼了一下,摸到她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
林厌昨晚一共只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给她的,她那时候正在审讯室里,无法带手机,因此没有接到。
第二天出了审讯室给她回拨过去的时候,因为太困了没等接通就睡着了,是她的错。
宋余杭想给自己一巴掌。
第二个是陌生电话,应该是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位,不过……
宋余杭看着那通话时间,一秒钟,应该是接通立马就挂断了。
那时候的林厌在想什么呢?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陌生男人的声音:“喂?”
林厌仿佛如梦初醒,瞬间就把手机扔了出去,浑身冰凉。
她在做什么?
她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