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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觉得自己的脸今晚不是冻僵的,而是笑僵的。

这怎么和她想的不是一个画风呢?

在她的印象里,宋余杭年幼丧父,哥哥又紧接着去世,能支撑起这样的家庭的长者,该是像她一样坚毅顽强的,甚至是像林又元那般不苟言笑,不通情理的。

可是宋妈妈虽然满头白发,穿着冬季的家居服,脚上踩着的拖鞋也不是新的,甚至有点旧,脸上挤满了皱褶和纹路,可那神情却是那么亲切温和,笑容里看不出一丝作假。

林厌心里一松:“谢谢您,不用麻烦了。”

宋余杭抱了一床毛毯出来,让她把外套脱了裹住,暖水袋塞进她怀里。

宋妈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暖手,见她未落座,又拉着人在火炉边坐下了。

宋家没开空调,还是采取的最原始的煤炉取暖,长长的烟囱通向了外边。

火烧的正旺,宋妈妈又加了几块煤炭进去。

“上次在医院见着你哥了,说你伤的挺重的,好些了吗?”

林厌还是略有些拘谨,她习惯了大大咧咧说话,张口闭口艹你妈,突然要她装贤良淑德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坐立难安。

见宋妈妈给她递水,赶紧站了起来,单手接,不妥,遂双手接了过来。

“好……好多了……”

“哎哟,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啥,快坐快坐,给,吃橘子,还有瓜子,果盘,糖,自己拿,自己拿啊,余杭啊,把上次你姐出差带回来的桂花年糕拿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面前的茶几上变魔法般地摆满了形形色色的水果和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