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拿被子罩过了头顶,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干、干嘛?”
“甜头,这可是你主动邀请我留下来的。”
***
次日清早,天还未亮,宋余杭心满意足起身,昨晚闹腾地有些晚,虽然没那啥,不过也占了好些便宜就是了。
宋余杭摸摸鼻子,小心翼翼滑下了床,趴在床边看着她睡梦中的容颜,脖颈上又留下了好多印子,还是有些赧然,微微脸热,替她掖紧了被子。
怎么会……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不知餍足呢,明明也人到中年了。
宋余杭无奈一笑,把吻落在了她的额头,捡起自己的衣物起身离去。
大概是因为,这个人是她,且只能是她吧。
日子一天天流淌过去,宋余杭依旧天天来,偶尔留宿,抱着她一起入睡。
每每这个时候,林厌总会觉得睡觉对她来说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有她在身边,总是会格外安心一些。
林又元也没再来骚扰过她,一切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又仿佛有看不见的风云在汇聚。
等她再好一点,天气晴朗的话林管家会推着她出去散步,这是她为数不多可以接触到外面世界的时候。
医院里的保镖多了几个生面孔,林厌一一记了下来,并用她过目不忘的本事数着走廊上的闭路电视,以及要转过几个弯拐过几个角才能到医院大门。
她从一开始的只能吃些流食,再到慢慢能用些软烂的食物,肩膀上的伤逐渐结痂好了起来。
南方的冬天来的晚,窗外最后一片枯黄树叶落地的时候,霜降终于来了。
林厌拆了纱布,端详着掌中这根漆黑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机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