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宋余杭阖上笔记本,把眼里那一丁点儿水光抹杀干净,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那个口香糖瓶子上。
第一次见她吃糖是解剖完丁雪的那个晚上。
她穿着背心热裤,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冲她伸直了手臂:“口香糖,来两粒?”
后来偶尔出外勤也见她带着这个瓶子,直到五里镇。
林厌给她,本来以为她不会接的,谁知她却伸手拿了过来,那一瞬间林厌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宋余杭回想起那个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拧开口香糖盖子,里面只剩两粒了。
两片薄荷糖,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宋余杭拿起其中一粒,塞进嘴里,顿时皱紧了眉头,从桌上扯过纸巾吐了出来。
好苦。
这压根不是糖,是药。
她是怎么做到每次面不改色吃下去的。
宋余杭捏着口香糖瓶子就往实验室跑。
方辛启动了机器,戴上手套,把那两粒药分别放进了培养皿里:“宋队,我下午加急给你做,结果最快也要晚上了。”
宋余杭点点头,那苦味在口腔里挥之不去了:“好,麻烦你了,又要你加班。”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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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她几乎都无心工作,还好最近没什么大案子。